他来侍奉她,本也了一层谋官上进的想法。
如今邵阳朝局不稳,禁军统领这样重要的角色,他去,会很合适。
“才喜欢,谢公主提携。”
禁军统领位次正三品,武官中地位仅在大将军之下,不算亏待他。
偏闪躲开她的眼神试探。
季云烟顺势脱了鞋,爬了几下,睡到他上,从口袋里捞出一把松子给他。
一点点进去。
宦官难以后继,只要不给他势大的机会,将来对皇权威胁较小。
散漫阖眼。
“回公主,詹公公今天已经能下地了。”
更关键是,詹钦年是夏怀的徒弟,是齐泽襄的自己人。
一双褐瞳在光下熠出晶亮的辉。
她嗔了一句,吃下他指尖的松仁,顺势住。
季云烟仰,去看他低垂着的神色,有些晦暗,不算喜悦。
她疑惑皱眉了几下,爬起来。
詹钦年比变前瘦多了。
詹钦年撩开毯子一角,给她去坐。
“我睡一会,一刻钟叫我,等会要提审桃香。”
慧心来扶,送她到詹钦年屋子门口,众人又迅速散干净。
最先见到槅扇下少年棱角分明的逆光侧脸。
偏了过来,看见是她,嘴角起了弧度。
但詹钦年只是将手中又一颗剥好的松子仁送到她边。
狠咬他一口。
詹钦年接过,自然剥起来,喂到她嘴边。
“这次南下及变,你立了功,又你救我数次,我都记着,今早陛下喊我去,我同他说了你的事。”
语气也黯得要命。
“你……你不喜欢么?”
“公主……”
“不必行礼,我来看看你如何了。”
她挑了挑眉,一口吃下,指尖玩起他剥下的空壳。
“禁军统领一职如今空缺,你有功夫,又读过书,所以我同陛下举荐了你,让你先代理一段时间看看,陛下说好,但要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伤已无碍了,谢公主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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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她推门进去。
她不待他措出她不爱听的虚辞,便枕上他的手臂,在他怀中窝了个舒服姿势。
听夏怀说,她被关押期间,他几乎不曾阖眼,日日夜夜守在内廷监暗。
承托她后颈的大肌肉僵起来。
“哼,你这谢未免敷衍了些,连句高兴话都不说与我听。”
“我去瞧瞧他。”
抬起他下巴,凑近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