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其实我最希望，你能留下来。”

        她的声音脑袋全闷在被子里，不知在躲什么。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那我就与庄主去说，取消我们的婚事，唯有一点，你不要说那些自轻的话。我虽实在忍不住你的诱惑，但也心疼你这样的本意。”

        但她的情绪低落得只剩一个念：就今夜一次。

        她向来习惯浅尝辄止一推就散的感情，自然不知，这世间竟有人可以爱得这样纯粹和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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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她竟分不清是他的心思深沉，还是他的感情已经烈到她不理解的程度。

        她觉得，一定是因为月信来了，情绪不佳的缘故。

        她早已习惯他的低姿态，哪知这个臭男人竟在温水煮青蛙。

        “但……大抵是我的奢望罢了。”

        “不要，你上来陪我。”

        扶墨应得利落。

        他却全懂似的，拽了她的手腕，拉回他怀里。

        他轻轻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发。

        扶墨的心脏动得厉害，声音却还温柔着。

        “好。”

        别的男人，知她乱搞，知她不爱，就一定会跑，跑得远远的。

        明知她应该更冷漠绝情些，这样迟早可以令他放弃。

不想他回去见到桑灵，或者是因为月信突然造访，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生平第一次犹豫，觉得这男人的话可能真有几分真心。

        季云烟冷静了一会。

        扶墨短短几句，她辛苦筑了一夜的幼稚城堡轰然崩塌。

        “我今夜冲动，是因为听说你要走，但……”

        认错就以同苦，要留她就一腔哀求。

        于是起伸手，去摸他还半的肉，想再挣扎一次。

        如今他一点点回到他原本的样子，她当真有些招架困难。

        “我去榻上……”

        “我知你今晚这样，是为了推开我。”

        他哪里知，季云烟正陷入一个难以自圆的怪圈。

        想开口说，自己过许多男人，经验很好，他要不要也试一次。

        扶墨却不是，她完所有她觉得正确的，他却说，我知你是为了推开我。

        扶墨以为她半天不应是睡着了，于是吻了吻她的发，离远了一些，叫她好睡。

        季云烟沉沉僵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个姿势里。

        她突然脑袋乱得一塌糊涂。

        在他认为她已熟睡之际，他才偷偷说出那句她等了好久都未曾等来的――

        外静了会，被子一角被撩开，扶墨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