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齿寒,唯有令西周与定北制衡,才能为郦锥博出发展时间。
再来个定北虎狼……
一见眼前景象,愣了下,立刻清醒过来。
“西周军权旁落,各地诸侯皆握有重兵,我听说,这几年定北对西周的渗透甚剧,分裂拉拢了好多地方势力。如果真的开战,国都临昌独木难支,恐难为继。”
定北囤兵已久,早摩拳掌,只待一个时机,将这座大厦一脚踩塌。
“陛下可缺座下夫?瞧小民如何?”
桓立轩见季云烟思索深深,知她定在筹谋什么。
但她还有事情没问完。
边听边仰望上去,见他脸已浑然通红了。
“那如果……”
她撑着詹钦年的手,惺忪推开车窗。
桓立轩停,插话进来,断开她思绪。
怀中空落,桓立轩眉眼间有些委屈地思考。
“那定北如果真的决意攻打西周,你觉得何时为佳?”
“很好。”
“因为西周乃军屯兵制,队且耕且戍,秋收初时,大
分士兵都会务农收割粮食,又恰逢一年囤粮量最低点,定北那时下手,正是西周兵力薄弱、粮草难续之际。”
而南远,无论是文武哪家上位至尊,都不是文弱之君。
历届定北帝王野心,断不会如西周龙殇那般温和,届时郦锥将三面环大敌。
他曾说,西周皇子众多,他又曾为质,想必如今在临昌朝堂并非顺风顺水,如果自己一条额外的信息给他带了不必要的麻烦……
“我是西周国君,要制止定北进犯,尔可有妙计?”
她偏开被他咬得红的耳朵,却另一侧耳朵无意碰到他的
起。
“公主。”
该和魏焰说一句吗?
无可逃了,她的声音还在努力正经。
“秋收。如果我领定北军,会在今年秋收之时攻打西周。”
东齐只不过是新旧君主交替,再过几年,朝局稳定,新朝新政,万事难料。
要是郦锥被其中一家吞并,再无指望,那也罢了,可如今的局面――
更何况,这信息不过是自己和桓立轩的纸上谈兵,魏焰本有城府,说不定这些事他早有预料……
她通过魏焰留下的书籍里的细碎信息,推断西周近几年的财政状况不甚良好。
脸颊隔着一层衣物,
在那团
物上。
上这位竟然也能镇定答话:
但并非全然是税收不良的缘故。
她勾他脖颈。
只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万分犹豫。
不行。
“定北虽彪悍,但西周自来也是个强兵大国,总不至于任凭定北拿。”
“在想什么?”
他笑。
就像一座将倾的腐朽大厦,不是拿钱修就能修好的。
直到桓立轩和詹钦年换了班驾车,她又断断续续睡了好几觉,脑海中还在想西北之事。
她拍拍他实的
肌,点
称赞。
断情决裂不当再打扰还是私人小事,但若被魏焰误会自己别有所图……
季云烟陷入深思。
纵然那努力克制退缩,但还是随着她
齿开阖牵动的脸颊颤动了几下。
即使定北不如桓立轩计料,敢大胆用兵两家,就凭它长期渗透西周之举,也知它早有意入主西周。
她利落起,当真决定不再逗他。
他哈哈大笑:“若西周要防,先要重整军权,同时在北边界关郡大修防御工事,为定北进犯争取国内整兵的时间,一旦熬到冬天,西北进入大寒期,军机自然丧失殆尽。”
“宁阳到了。”
如果真如桓立轩所言,龙殇国破,临昌沦陷,定北将独大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