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为这个季云烟实在疲乏了,如今复国大业就在朝夕,不当再为这些虫蚁多费心思!”
“而是因为你与陛下已知李氏有反心,要引宋兵内乱,因此你要去弥州,求季家出山,是么?”
因为桓家先辈,曾几世效力季姓将军麾下。任凭邵阳史书抹黑季氏,桓家后人当知其究竟。
“那季云烟怎么办?”
“也罢。”
当年上东王之所以能顺利发动邵阳变,正值季姓朝臣接二连三惨遭构陷入狱,朝中
佞里应外合,引贼入室。
然树大招风,名高引谤,又惹帝王忌惮,不留善终。
“所以此行,久衡山并非你的终点……”
“嗯……”
?s i mi sh u w u .com
太后思虑再三,舒畅点。
“大哥的意思是……”
桓立轩听后,并无大吃惊。
纵然解开了“为何睡醒在詹钦年怀中”的误会,桓立轩的面色还有疑问。
她抑下一口口腥血,冷哼一声。
他怕错过她的神色,眼都不眨一下。
太后又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
“好。”
季云烟当然知他在不解什么,与他真诚坦白:
李成弘垂目。
“我听父亲说过季氏出征的规矩,须开宗祠祭祖,然后得赐季氏图腾旌旗,继而挥旗出兵。”
“是。”
即便如此,季家仍于危难之际力保邵阳皇室,留下伶仃血脉。
太后叹了声。
去往宁阳县车上的季云烟和桓立轩二人,还陷在短暂的
情中。
因此,昨夜有季家护卫,便顺理成章。
二人静默深虑了几下。
唯有一个桓家,她有七八分把握。
“不若……将那老东西喊出山吧?”
“若真如三妹猜测,桓家与陛下勾连,那咱们还是先不动季云烟。投鼠忌,桓康安毕竟在邵阳军中有些威望,真与他们冲突过甚,将来也是棘手。前几日平骅王来信,说已整兵一万伏于郓粟,待文书一过,即刻交虎符统令于你我。”
她又愁。
“哀家才将云薇送出去,大喜当下,也不宜见血,且放过她季云烟一回。”
桓立轩看进她眼中,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她见他面色,知自己赌对,松了口气。
季氏一族曾效忠邵阳皇室,能人辈出,既有经国之才,亦有卓著军功,赫赫于世。
“那日阳双桥乱下,带走我的不是别人,正是与我素未谋面的季家人,其中一个,自称是我姥爷。”
这些是后话。
“派他去守应苍山,如果季云烟当真敢越过久衡山去弥州,应苍山是必经之地,就让那老东西守而诛之。那里是东齐领土,死一个郦锥人,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
“退一万步,季云烟就算真的打算为了那小傀儡,亲涉险,入弥州认祖求援,咱们就让她死在弥州前
,叫季家绝了再入邵阳的心思。”
都见的。”
“季家与邵阳水火不容,定不可能援兵那小傀儡。且平骅王亲言,弥州无重兵,即便有个千百人,南远自会解决,届时咱们与南远共分东齐,弥州也算他们的中之物。”
朝中其他人,季云烟不敢赌。
李成弘还是不放心,试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