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通了!公主可有猜测是何人庇佑?”
“公主,方才楼下有人入住,我细察驿内小厮行径,他们果真偷偷将好的
饲料拆开,把高粱拿走,又用纯草去喂那新客人的
。”
“什么关窍?”
她正捻着笔,坐在窗边思索。
“想来驿令后,有人替他撑伞呢。”
但要怎么叫他们这些古人明白?
她笑着问他:
“是啊!”
实在叫人有种带幼子出门的大之感。
“那你可知其中的关窍?”
“早上我分明是亮了份的!这些小吏,竟不怕你我回邵阳以后去参他们么?!”
季云烟撑肘笑眯眯看他。
她笑着将笔从他手中牵了出来。
她确实一时间没思路了。
桓立轩被瞧得了,连连摆手。
那个顽少年,连一个时辰都没熬住,就又来敲季云烟屋子。
“本想画点绣花图样,竟一时没思路了。”
桓立轩狠一皱眉,沉:
搁回去。
“小将军细想,他们连你我都敢盘剥索要,若陛下来此,恐怕都得付住店钱呢。”
“还不知呢,不如……”
“空的?”
“是公主上午说的驿站之间层层掩护吗?”
似乎……是在看她右腕被布衣袖子遮住的镯子轮廓?
见长久没有动静,季云烟抬眼。
她扬去瞧,正见桓立轩半红着脸站她门口。
他将桌上的白纸到自己
前,提着笔,等她后话。
刚说完话,少年的手就摸上桌角的竹毫,转动把玩起来。
转笔的手顿了下,似乎真的思考了一瞬,立刻反问:
“公主闺阁,我……”
少年恍然,一拍大。
“出门在外不要那么多规矩,进吧。”
“咱们晚上去镇上打听看看?”
少年的高尾随着他大步跨入甩动了几下。
“官驿饷银只发了一半,这事不假,吃不上饭定也有几分真,只是……”
和她的目光碰了下,那仓惶的视线立刻转到桌面的白纸上。
他手中的笔都停了,眼巴巴等她解开关子。
眼前两个,虽都是极俊的翩翩少年,却一个倔、一个顽。
“我可没有去找驿令理论啊,公主有令,末将哪敢莽撞行动。”
桓立轩撩开衣摆,坐她对面。
一大片阴影朝她上压来,在桌边停住了。
静不下来一点。
去年财政账目的陈列计算上有个大出入,若用现代数学知识去算,轻松可解。
喊了他进来,反而畏缩了。
她也不说他的不对,只慢慢地分析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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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章末将来写,定要狠参他一本!”
季云烟搁下笔,浅笑了下,伸手请他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