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大军已朝南离开。
“桓将军让我留在东衢,听你指挥。”
另一将急:“胡将军,此时再攻东衢,正是良机啊!一旦咱们夺回东衢,就能与宋军形成合围之势,南北夹击,将郦军困入鹤滁之瓮,便可一举歼灭他们!”
“樊将军,此人多眼杂,可能藏有飞鸽密探,派两队人手,挨家搜查,凡家中豢养飞禽者,我们将飞禽买下。”
“鹤滁城还被宋军围困着,他回援去救城中的定安帝,正合情理。”
季云烟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轻声问:“樊将军,你可熟悉东衢县布局?”
“布局……温参军临行前留了张他手绘的地图,我这就去取。”
“桓将军走了,现在我们该干什么?修墙?还是整兵?”
“将这二人颅悬于县衙门前,张榜示众,凡有拒不交禽者、私自逃离者,皆以此为戒。”
“他们定是回鹤滁了!”
若让敌探看破虚实,东衢便岌岌可危。
她带着虞,快步跟上樊彪图。
他们安静有素的背影犹如黑,缓缓消失在晨雾与尘烟之中。
可,还是来晚一步。
桓立轩一走,县中仅余五千兵,还多为伤残。
齐军大营中,接到南来的飞鸽传信,主将胡靖安读完信,若有所思。
“我同你一起。”
“东衢易守难攻,要是我们贸然再南下,焉知不是郦军使诈,迫我们在衢北对战,要知
,桓立轩此人用兵向来诡诈,咱们在遂泰村吃了他那么多亏……况且,胡中堂明令咱们退兵,要是南下,就是违抗军令……”
“桓立轩竟带兵向南去了。”
季云烟指向地图上的“米市街”。
“这种千载难逢之机,稍纵即逝!胡中堂远在禄川,怎知前线变化!胡将军,若不收回东衢,咱们两万将士的血,便白了!”
樊彪图觉得有理,拎起搁在一旁的大刀:“我亲自带人去米市街。”
循着飞鸽起点搜去,在一座废屋里找到了鸽笼十数,但,两名敌探已刺腹亡。
万幸是,东衢上空,再看不到一羽。
大军潜然离开才不到半个时辰,季云烟一行人已带人入米市街搜查。
“会不会有诈?”
三人围桌,摊开地图。
“此二为最便于出逃之地,要加派巡防,切断传信路径。”
后,樊彪图踏步而来,语气不甘不愿。
他背望向高悬的齐东地图,目光久久定格在“东衢”二字上。
当日,阖县动,人心惶惶。
但闹市一带,杂混居,或有密探始终佯装普通百姓,未曾暴
也未可知。
胡靖安抬手,止住众人议论。
早前与百姓租田,县内农概况基本摸清。
“传令,整兵两万,即刻随我南下,突袭东衢。”
副将喜。
她又指向西河与县北防线。
季云烟面色冰冷,凝视着尸首,沉声开口。
东衢县东背山,西临水,南北皆有山群环伺,县城宛若天然谷堡,田庄散布其间。
有人犹豫。
虞立即抽过小兵
上弓箭,搭弓疾
,仍是鞭长莫及。
……
“不,我随你一同前去。”
他们眼睁睁看见,三只不起眼的灰鸽,扑翅冲天,朝北飞远。
许久后,他蓦然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