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终于得偿所愿,还未亲口恭喜你。”
月落堂收治无数贫苦孤寡,就是在江湖上都极受尊重。
“表妹,到大营了。”
他不免回忆起五年前这俩丫
初见时剑
弩张的场面。
季文澹开口,打断
后俩姑娘家的窃语。
故而这回一听说表妹要来,他
一个请缨,亲自去峪口关隘接人。
桑灵那
子自小骄纵,大宁城中能与她交好的姑娘寥寥,也只季云烟,才来庄上几日,竟能驯服这顽劣丫
,堪称奇迹。
不过,季文澹倒不觉太过意外。
但在看见季云烟的刹那,他的双眸微颤了下。
季云烟仰着
,也怔怔地望着他,眼眶泛了红。
他微微抬起手,慢慢将她从
到脚地细看了一遍。
“一言为定!”
未料,事态竟是如此走向。
握着拐杖正要起
,季云烟已先一步奔到他面前,双膝下跪。
那长青院发明的农耕
与火驱织机传入弥州,如今大受欢迎,供不应求。
季文澹朝后一瞥看见桑灵与季云烟交
私语着,还不时掩口轻笑。
季老将军坐在一旁的矮榻上,他
披铁甲,虽满
霜白,但发丝束得齐整。
说起这个,桑灵来了劲,腰板
得直直的。
听着爷爷对表妹与日俱增的夸赞,季文澹心底猜出一二,反倒松了口气。
良久,老将军才低声开口,嗓音哽咽沙哑。
季鸿瀚没有立刻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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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季鸿瀚都赞叹:“那丫
是个极聪明的,齐泽襄阴险狡诈,专擅垂拱而治,他任凭群狼撕咬,坐收渔利,敢在他面前弄权,只有死路一条,唯有韬晦,可保自
。”
“一言为定!”
“军中日子虽苦,但总比在庄子里绣花待嫁来得痛快些,表姐,你可知上个月在长曹,我一人砍倒了八个大
兵,便是穿着你送我的盔甲!”
“那表姐和紫蓉今夜与我睡在一帐!”
这些年从邵阳传回弥州的消息一茬接着一茬,只听说兴阳长公主声望日隆,百姓皆颂,却几乎不闻她与谁格外不对付。
而在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季云烟时,季文澹曾以为,她会权倾朝野,弄权遮天,甚至,与齐泽襄争权逐鹿,分庭抗礼。
“这么厉害?!”
行了几步,抵达主帐,众人撩帘入内。
而如今,云烟已褪去锋芒,眉眼间如水般内敛柔和。
他的脸庞比记忆中苍老了几分,眉眼依旧冷峻,沉若山石。
“姥爷!”
长公主既不结党,也无门客,从不搅进朝政漩涡中,可长青院与月落堂在她治下,声名日益鹊起。
“咱们下
罢。”
“你这丫
,竟狠心五年不回来看我这老骨
,瞧你这面色,如此憔悴,
子又瘦了,哪像过得好的样子?”
“那你今晚可要好好与我说说当时的情形!”
若是五年前,他还能在她
上看见嘉懿的影子,母女俩皆是恣意张扬,何其相像。
他拄杖重重敲地,声如擂鼓。
季云烟听得目瞪口呆。
“姥爷当时同你说的话,只怕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月落谷医人,月落堂救人,“月落”二字,已似救命稻草般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