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解释边朝外喊了声。
谢轻舟此举,无异于大开他定北门,任他郦军肆意出入。
说话间的功夫,他已串起一条钥匙红线,笑盈盈地挂上她脖颈。
“无妨,随你们安排,长公主来我魇州客的这一个月间,北凉山若起什么匪乱,还烦请你们郦军替本王镇压了。”
谢轻舟扭看回季云烟,继续解释。
谢轻舟温柔地拍了拍季云烟的小脑袋瓜,朝她绅士地递去手。
“陈大人清点一下。”
季云烟震惊到无以复加。
“然后,我要说的第二个危险,就是我自己。”
“你哥哥不让你离开武城,是担心你去了定北会有危险,那首要危险呢,就是椅子上的那家伙,我把他捆起来、锁在你武城,他的属下也都被我关起来了,没人会替他通风报信,锁着他的钥匙呢,现在我把它给你。”
谢轻舟点一笑。
“我同虞将军商量过了,我呢,是一定要带你去魇州的,但他必须要保护你的安全,权衡之下,我发觉症结主要还是在巴孩思阑上。”
虞虽仍有忧心之色,但眼见檀罗王诚意至此,他只能颔首
:“殿下,我会亲率两万兵
驻于你魇州城外,另外,我已快
传信东南,告知陛下此事。”
“父皇最疼我,就算生气,我哄哄他就好了,别想这么多。”
“下去吧。”
“是。”
“陈大人!可以进来了。”
“呐,都在这盒子里了。”
“殿下。”
谢轻舟调转视线,望向其余目瞪口呆的仆从们。
直至室内散得只剩谢轻舟和季云烟这边三人,季云烟还在懵圈中。
“北凉山亦是我国边境,镇压盗匪,自是分内之事。”
“虞将军,我把我魇州王权交到你手上,如此,北凉山以西千里内,再没有能够威胁长公主安危的东西了,我已传令魇州,我军上下,停兵卸甲,再许你率军护送长公主入境,无论你带多少兵。”
“去吧。”
陈行奇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屋来。
狠手辣,谢轻舟是绝不在季云烟之下的。
谢轻舟偏捂上嘴,嫌弃地啧了声。
眼前不但有谢轻舟和他的侍从,他后还站着季云烟和她的人。
巴孩思阑怒吼一声,猛地挣脱大汉钳制,抽刀劈向脚踝上的锁链。
“知了知
了,告状就告状,非要弄得刀光剑影的,怪吓人的。”
谢轻舟牵起彻底怔住的呆女人,走到陈行奇面前。
“是。”
“你这样……将来你要如何同你父皇解释?”
“殿下……”
“办的不错,接下来这段时日,就由你俩轮看守他。”
巴孩思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丢了颜面,一瞬间失智怒意涌上心。
谢轻舟抬手指了指她后的虞
。
“殿下,好了。”
“檀罗王王印、魇州边军兵符印信、还有您的封地文书,都在这盒子里,齐了。”
“是。”
大汉们取走巴孩思阑手中大刀,搬他坐上椅子,禁锢住他的双手,住他的嘴。
两名大汉从命上前,指尖弹出光,巴孩思阑上一秒还在挥砍,眨眼间昏迷过去。
“你松开我。”
“谢轻舟……你,你把巴孩思阑捆起来干什么?”
慌乱之中他竟差点忽略了,季云烟也在这里。
“你们也都去收拾包袱,半个时辰后,启程回魇州。”
谢轻舟点赞许
。
“谢轻舟……”
“我的人呢?谢轻舟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你私自囚禁我,我将来必要告诉陛下!!松开我!!!”
季云烟。
谢轻舟接过陈行奇锁好的木盒钥匙,递给一旁的虞。
“好,那烦请陈大人再锁回去吧,这段时日,这木盒就托你保了,待我将长公主送回武城,我再来取这木盒。”
“陈大人,都清点了吗?”
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这样活生生被两个下人把脚捆住、与房锁了起来。
“是。”
谢轻舟打开侍从送来的一个带锁木盒,交给陈行奇。
陈行奇回
碰如此贵重之物,双手都在发抖。
“本王诚邀长公主驾临魇州,不知长公主可愿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