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慈想到当时每日清早都有尸拉出北营的场景。
“将军,如今所有线索都指向这傀儡是舒妃娘娘研制的,想必长公主知
些内情,不若……您去同她问上一问?”
“姐姐在想什么?”
当时,桓立轩一从春樟剿完匪,猜到她受困淀城,当即快加鞭来救她。
“你尽说,若有什么不该我知
的,我听完便当忘记了。”
邓慈抬眼看向她,有些犹豫。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以为,那‘傀儡’的事,桓将军曾同姐姐说过。”
季云烟着急知内情,连忙安抚他。
既与邓慈聊起这件事,倒提醒了她。
“你也说了,这药乱人意志、害人命,阿烟又如何会承认是自己母妃作恶?等我这次回去,再试探她一二罢。”
“听说过。”
她起去将唯一的一扇小窗打开,望向远
深黑的寂静山林,叹了口气。
“那黑色药呢?又是怎么回事?”
邓慈答:“因为桓将军和柏安当时在说――”
“我在想……城的事。”
“后来怎么了?”
季云烟摇笑了笑,给他也倒了杯水推去。
原来这个能控制人的药,叫傀儡
。
“后来那半年里,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去世了,不是暴毙,就是睡了一觉,再也没醒来。”
“嗯。”
“姐姐是不是觉得他今天不太正常?”
些事我来替姐姐打理就好,少带些东西或许也不是坏事,我瞧着方才那两个官爷都不是省油的灯,若咱们行带多了,难免要被他们搜刮了去。”
季云烟愈发疑惑,追问:“桓立轩为什么会和我说过?”
邓慈从她后搂了过来。
季云烟紧张攥着邓慈的手,等他的下文。
而且,桓立轩竟早就知?!
她赶忙关上窗,拉着邓慈坐去床边密语。
桓立轩沉默许久,才缓缓:
“死的人多了,桓将军便重视了,于是下令彻查,所有私兵都被叫去问话,渐渐地,言甚嚣尘上,说这些私兵是为李氏卖命的受谴之人,李太后召他们去陪葬,桓将军听了震怒不已,再不许军中提起‘李氏’和‘莲花山建潭山’这些字眼。”
“你也感觉到了。”
他低声叹息。
邓慈回忆:“从莲花山和建潭山来的私兵,与我们这些各地入伍进北营的新兵区别甚是明显,那些私兵虽
力武力都好,阵法技巧也都成熟,可他们总是目光呆滞,不爱说话,也不爱聚群,便是休沐也只在营里睡觉,没有一点喜好,后来……”
然而从二人淀城野外独起,直至在怀德山庄决裂,他也没有提过关于这药的一个字。
房内一陈旧霉味,二人本心照不宣地忍耐着,此刻安静下来,这气味愈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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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夜风刮冷的,又温
起来。
“对了,你离开端康的那段时间,我曾与城聊过,他说莲花山的许多私兵曾服用过一种黑色药
,你在北营待了那么久,见过许多莲花山的新兵,你可曾听说过这个药
的事?”
“本来我是不该知这药的……是我上回随桓将军来春樟剿匪,无意中偷听到他和柏安说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