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他……”
“长公主……”
季云烟解释。
假借李氏之手,行豢养私兵此等东齐禁止之事。
二人迅速擒制住他,令他再无反抗之力。
这才能解释,为什么李沛君没给齐泽襄下药。
“他服毒自杀了。”
而城脑袋附近,
出一滩新鲜的黑血。
“对,这点我可以作证。”
季云烟如抓浮木般抓住邓慈手臂,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
“我与城从前虽不算熟悉,但也是听说过他家的,他自小长在宁阳,莲花山入伍前,他连宁阳都没出过。”
她不由地手脚发,
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不过气。
“紫金门。”
虽然早知自己只是一枚棋子,但当意识到这二人曾面不改色地对她说过无数谎话,甚至,事实的真相可能远不止于此时,季云烟还是感到一彻骨寒意从脚底直通
。
而李沛君曾用在莲花山私兵上的,或许就是这种药。
那种药,能控制人的行为,如思想钢印般叫人遵守指令。
他二人已松开擒着城的手,任他趴倒在地。
邓慈把城的尸
反转过来,打开他的嘴,在他口中,发现了半颗还未来得及吞下的毒药。
不是她以入局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也会有别人。
季云烟瞪大眼,亦凑近过来观察。
“不,他俩只是障眼法。”
孙通回忆:“我听师父说过,这毒药非门中人不有,不能外传,我也只是见过一回,若按着紫金门选人的规矩,需要童
受训,再层层考
筛选,方能入门,但我瞧
城并无受训痕迹啊。”
他们早已布置好一切,只是她恰好赶上了他们要铲除李氏的时间点。
城痛极,大吼跪地。
姜元和城,或许都曾服下过一种药。
“姐姐,你怎么了?”
当时詹钦年还用什么“老妪借水源暗通信号”作借口来骗她。
等有朝一日事发,既可借此罪名除去李氏,又能暗中增加郦锥兵力。
“我们现在就走。”
刀刺进他的另一边锁骨中。
孙通瞧着有些眼熟,从邓慈手中接过那小半颗,观察了会。
邓慈发现她的异样,赶忙过来扶住她。
莲花山和建潭山私兵营,本是齐泽襄一手策划的?
“是陛下暗中控的一个杀手组织,孙通曾差点选进门里,但
城为何不能有这毒药?”
“长公主,这药好像是门里的,把它在
下,咬破吞腹后就会当即暴毙,可这
城如何会有这毒药?”
听着他二人对话,季云烟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隐秘的猜想――
邓慈点。
“陛下安排来监视你我的人,一直都是城。”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始料未及。
难说……
可当她再次回到鲜血淋漓的搏斗现场,邓慈和孙通皆失魂落魄地望向她。
他能带着桓老将军在短时间内找到莲花山出口,是因为他本就对莲花山底细一清二楚!
齐泽襄为什么会把这个药给李沛君?
“姐姐……”
昨日还嘻嘻哈哈的憨小子,今日彻底变成了一个怪异的陌生人。
因为,齐泽襄才是手握此药之人。
“门?什么门?”邓慈好奇问。
季云烟见状,立刻跑去翻箱倒柜,找出条麻绳要捆住城。
从发现城出现在门口,到他受擒服毒,夕阳的斜
角度甚至都没有改变。
只有这样猜测,季云烟才能解释为什么仅凭她三人,竟能轻易发现李氏暗藏多年的深山兵营,还如此顺利地一举捣毁。
这所有的一切,从始至终,都是齐泽襄和詹钦年在联手下的一盘棋。
邓慈犹豫问:“不继续查一查城和毒药吗?姐姐,我可以去把廖江廖河兄弟提来,或许能从他们嘴里问到什么。”
事到如今没必要遮掩,敞开来把知的一切都告诉邓慈,或许他还能联想到些什么。
季云烟盯着邓慈,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