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打扮毕竟事关我个人,若沈公子不许,那……”
但听完整个计划,他并未径直答应,而是垂下眸,优雅地替二位斟满酒杯。
“可以。”
“稚氤姑娘……你不是南远人吧?”
“咳,咳咳。”
沈独翳翻了个白眼:“我还想问你在什么,是你要请停玉来谈事,谈啊!”
若停玉公子肯在登台或外出时穿着倪家布庄提供的衣裳,倪家将支付两千两作为未来半年的报酬。
见她看停玉的眼神,沈独翳早就不爽极了。
他微笑轻问:“端康城中红角名伶多如牛,稚氤姑娘如何瞧中在下这蒲柳之姿?”
“一刻钟,就给你俩一刻钟的时间。”
再折回时,她看见停玉面朝着荷池,背手而立。
但明面上自不能这么说。
其他戏子自然也会收到代言邀约,可你停玉是最重要的。
“沈公子还想吃咸饼么……”
“不行。”
停玉在听见“两千两”时,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沈独翳见状,嗤笑一声,拿扇柄狠狠敲了下她脑袋。
这丑女人自停玉出现,眼睛就没从他上离开过。
沈独翳瞒了季云烟一手,没告诉她,自己同那停玉公子略有私交。
刚登台献完唱的停玉婉拒了宴席敬酒,赶来赵府后花园的临水亭,赴沈公子之约。
她吃痛不已,转怒瞪这狗男人。
沈独翳见状,牙紧咬,额
青
突
。
季云烟轻叩指节,颔首笑答:“停玉公子出台不多,论资历是吃亏了些,可论姿色,别说端康城,就是放眼整片齐西,停玉公子都是数一数二的……”
季云烟扭就瞪上沈独翳,沈独翳亦冷眼而对,毫不示弱。
沈独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自与沈公子相识以来,还从未见过沈公子如此霸的一面。”
“本公子向来横行无忌,何止今日?别废话了,你们有什么事赶紧说。”
“唔……”
季云烟眉开眼笑,谢了又谢,好言好语地将沈独翳请离水亭。
季云烟再无回怼,老老实实把自己的计划说了——
他偏不肯看她,暗暗狠翻了个白眼。
凭这两点,城中就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代言人。
沈独翳蹙眉不满:“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因为你是抚西侯的入幕之宾,端康城中无人敢谋害你的命。
停玉思忖了一会,抬。
她眨眼间咬上,示弱起来。
帅啊……”
阖该回去就戳瞎她这双有眼无珠的浊目!
“沈公子,我想与这位稚氤姑娘单独聊一会,可以么?”
“稚氤姑娘,恐怕此事,停玉应允不了。”
停玉掩失笑,熟稔打趣。
“好端端你打我什么!”
这些衣裳上会绣有倪家布庄的字样,停玉公子在外须得大方展示,不得遮挡污损。
“疼疼疼……”
“停玉公子若肯应允,以我倪家神针巧裁之妙手,必能叫公子风华绝代之貌更上层楼。”
“我?”
而且,你有一个爱财如命的名声在外。
难不成以他的天人之姿,竟还比不过一个区区戏子?也不曾听她夸过他什么!
她瞥了眼“突发恶疾”的沈独翳,懒得理他,自顾说了下去。
眼见这狗男人不吃的……
停玉抿了抿,垂眸渐变作罢之色。
季云烟靠了过去,正要开口,停玉抢先出了声。
停玉到了面前,她更是目不转睛,没脸没地夸停玉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