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汉没有理会,他只是放下手里的大刀,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底似是不满。
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对话声――
隐绰朦胧中渐渐浮现的,是一张棱角分明但面目冷峻的脸庞。
恐惧令她四肢僵,大脑空白。
邹长福正要往外走去,沈独翳拦手,让人进来禀报。
“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是来救你,我只是来拿回我的戒指。”
“砰”的一声,耳畔传来巨响。
啪。
季云烟霎时呼停止,直直地望着大汉朝她走来。
季云烟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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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刀柄坠落,尚未瞑目的大汉口中溢出潺潺鲜血,缓缓垂倒在地。
是昨夜那位爱慕沈独翳的项会长千金,项语蝶!
下一瞬,一温热
溅上她脸庞。
一个半时辰足够出城了,若当真如此,她只怕凶多吉少。
他缓缓开口,嗓音亦平静无澜。
她拼尽全力地挣扎呜咽,想求他拿掉嘴的抹布。
从沈府门口被迷晕后被绑架至今,至少也过去了一个半时辰,她猜。
她一边与内残存迷药抗争清醒,一边眼睛盯向窗
间细微的光线变化,努力分辨时刻。
“要怎么理你看着办,只是今后别让我在端康城再瞧见她。”
大汉的手继续伸来,要拽去她的肚兜。
公子出行向来只坐遮蔽严实的车,别说骑
,就是空
明轿都甚是罕见。
季云烟绝望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急遽坠落。
今日竟破了天荒。
这答话的女声颇有些耳熟,季云烟细细回忆……
凶狠的一巴掌扇上她脸颊。
恐惧如涌来,她不停哭泣摇
,哀求眼前男人可以让自己开口。
“闭嘴!哭什么哭,晦气死了。”
直到这一刻,季云烟才彻底意识到死亡之近。
她的双手双脚被紧紧捆住,即便极力挣扎,都不能松开一分。
嘶啦一声,她前衣衫撕破,敞
出被肚兜遮盖的雪白肌肤。
于是门房便把戒指和稚氤从府门口消失之事一并说了。
门房来了,小的出去问问。”
不要……
柴刀穿过大汉的膛,带血的刀尖就杵在距离她鼻
不足半寸的位置。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勉强适应强光的侵袭。
“还是同上回理鲁家三小姐那样,大小姐您看可好?”
光线算不得强势,隐隐有傍晚的橙色透进来。
“你合一点,就能少受些苦,伺候好我,说不定能留你一刀痛快,上一位鲁小姐就是不
合,最后死无全尸。”
“比先前的鲁小姐丑多了。”
沈独翳垂眸望着她瑟瑟发抖的半白皙
躯,像在看动物般面无表情。
……
黑黢阴冷的柴房中,季云烟口死,被绑得严严实实。
想必是她倪家婢的
份被项语蝶查明,她心有不甘,于是痛下杀手。
绑架之人既不是她原先猜测的宗政氏,倒令季云烟松了口气。
在府上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公子甩鞭高“驾”几声,驰狂奔而出。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公子已二话不说,抬步朝门外走去。
铺天盖地的橙色夕阳如海涌入眼帘,
形高挑修长的男子逆着光,站在几步开外。
大汉没有蒙面,看样子,是真的要对她痛下杀手了。
可下一瞬,柴房门被猛地踹开,一个彪形大汉拖着柴刀,走了进来。
“即刻备。”
大汉抱怨,又见她不住挣扎碍事,掐上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