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8 姐姐是shi了吗?(微h)
“宗政阴不是齐颂的亲舅舅么?二人如何会势不两立?”
“你问到关键了。”
季云烟望着阵营图,点toudao。
“明面上二人的确相亲相近,若无宗政氏扶持,以齐颂一人之力,齐西恐怕早已如鹤滁王的齐南那般削兵斩将,更休提震慑治下,于情于理,齐颂也该对他这亲舅舅毕恭毕敬,言听计从。”
“然而在今日春芳阁的饭局之上,我却隐隐窥到些不寻常的端倪。”
邓慈已没有了方才的紧促。
他手腕一抖,展扇呼风,拂过自己xiong膛与她后背之间若即若离的深峭陡壑。
另一只手圈搂着她的腰肢,呼xica过她耳畔,他低旎轻问:“姐姐看出什么端倪?”
季云烟被他若有似无的撩拨激得僵ying。
但她还是先垂下眸,视线回到纸面的“宗政修”上,这三个字,位于线的左侧,从属宗政阴那一派。
她手指左派,解释dao:“宗政修掌guan端康织造局,为禄川进御织贡、收民帛税,可见齐西的税收大权,都在宗政氏手上,但是邓慈,你还记得你先前跟我说的吗?”
“齐颂卖了这座私宅,去填公库的亏空。”
“对!”
季云烟惊异于邓慈居然能跟上她如此tiao脱的思维。
她兴奋站起,转shen再次坐上他的tui,雀跃面向邓慈dao。
“向来收税者才是揽权之人,齐颂既无税权,又shen有残疾,最厌抛toulou面大肆宴饮,比起抚西侯的挥霍无度,他不算是个花钱如liu水的,我猜那公库的亏空,未必是齐颂造成的。”
“姐姐,这几日我查到件秘事。”
“你说你说~”
她接过他手上的折扇,亲自为他扇风。
邓慈怕她扭来扭去跌落,搂紧了她的腰才开口dao:
“去年初春大寒,绵江的冻冰决了齐西好几chu1堤坝,死了许多人,禄川没发赈灾银,只派了几个官员下来安抚,说可以减免一年的赋税,叫端康王和抚西侯自己想办法赈灾。”
“嚯,然后呢?”
“然后,端康王受命主办赈灾,自然要开公库清点可用银两,结果,那库里的银子大半都被人掉了包,库guan亦不知所踪。”
“那库guan正常来说,应该是宗政家的自己人啊。”
“是,所以听说宗政阴当即开了祠堂,打罚了许多自家人,但掉包之事,他撇得干干净净,坚称与他无关,至于那赈灾银,也是宗政阴掏自己钱出的。”
季云烟略感不对。
“若真与宗政阴无关,他岂会掏银子掏得这么干脆?”
邓慈淡笑了笑,dao:“此事本就此揭过,然而禄川今年突然加税,落在齐西这tou,相当于去年免的税又要他们吐出来。”
季云烟恍然大悟,所有的时间线一瞬间串联了起来――
“去年底,因为咱们打了胜仗得了漠北,禄川在宗政阴的怂恿下,对咱们的郦东三县动了心思,但在今年二月,宗政阴受‘巫蛊之祸’牵连,禄川责令他和齐颂回到齐西闭门思过,继而就发生了加税之事,于是,宗政阴寻了个由tou回禄川,或是为了游说避税,但是税收官在此期间下藩,齐颂迫于无奈,只能卖了宅子,先补上税银。”
“姐姐料得只字不差,那一百万两,今日已经往东边去了。”
邓慈想了想,又dao。
“宗政阴挑在此时回禄川,说不定就是想把这烂摊子丢给齐颂也尚未可知。”
“你说的有理。”
她点tou认可,继而说起第二件事。
“难怪今日饭局上,洪显财怂恿我和二公子开织坊,那宗政修这么大的反应。”
“是不是……怕断了他织造局的财路?”
她刮了刮邓慈的鼻子,笑靥嫣嫣。
“你这小子的脑袋瓜倒机灵。”
“姐姐……”
邓慈垂眼赧然,不敢看她。
“我不小了,我十八了。”
“我怎么记得你才十七岁。”
“去年姐姐救我的时候,我还差一个月就满十七,想必姐姐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