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顺势起她的肩背,更叫季云烟舒服得闭上了眼。
“就……这么走了?”季云烟彻底愣住。
“是。”
带起的风得她后背透心凉,直哆嗦。
“稚氤,二公子给了瓶薄荷油,今日天热,我替你抹在背上,一会少些蚊虫叮咬。”
车内男子谑然一笑,松开撩帘的手。
……
“你……”
“方才掐了稚氤的手指,想必指甲有损,是哪?我瞧瞧。”
冰冰凉凉的,很是散热。
邓慈淡笑问:“这么尖的指甲,养护起来一定很费力吧?”
“回主子,哭的是个被倪家赶出门的婢女,说倪家狼心狗肺。”
“可是……”
连枝愈发兴奋,喋喋不休。
他避开指甲印,腻
的指尖沿着她脊
两侧徐徐抚摸向下,停在她的腰窝。
邓慈借瞥了眼内里,面上照旧不咸不淡。
锥心之疼冲击得连枝脑海一片空白。
连枝三两步跨去开了门,混不顾榻上还躺半的季云烟。
“你敢叫出声,我就再一片,你即刻去找杜
家,把你方才对稚氤所
之事诚实交代了,然后,带着你的铺盖
出府去,半个时辰后,如果还让我在府上看见你……”
季云烟点了点,闭回眼去。
邓慈淡然低着眸,开口如恶魔低语。
“邓哥哥!”
季云烟撩了只眼去,点点,复又趴好。
邓慈没说话,只去净了手。
“怎么?我手重了?”
……
连枝紧张得厉害,红着脸问:“邓哥哥找我有事啊?”
“须得用雪花脂膏早晚各……”
在一片婢女艳羡目光中,他将她带出屋,寻了个府上无人的院子,走了进去。
“姐姐,好了。”
“哦,好。”
邓慈起再次净手,推门而出。
连枝喜不自胜,连忙抬起手,凑近了给他瞧。
“有些疼……”
车夫停了,上前打探完折回。
连枝羞侧目,缓缓抬起右手食指递给邓慈。
“嗯。”
“姐姐,别起来。”
只见她原本光细腻的背上,生生多了几枚快见血的指甲印。
可后背愈发尖锐疼痛,她实在忍却不住。
邓慈垂下眸,示意了下她的手指。
“你来啦!”
他压下眸底阴戾,面色恢复如常。
连枝安抚笑:“我才
了几下,你后背就起了痧,只怕是刚来咱们这,你水土不服,多忍忍。”
“那你趴上榻来。”
“我见你的指甲染得好看。”
“邓哥哥喜欢吗?”
连枝莫名起了惧怕,连忙遵命。
邓慈轻易在偏房中寻到连枝。
“当然!”
后背很快来一双沾了薄荷油的手。
季云烟刚洗完澡,连枝推门进来,微笑开口。
连枝惊恐不已,目光不停在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指和邓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来回。
男人粝的指腹
上来的一瞬,季云烟浑
一紧,
心莫名
下热
。
她蓦地回,却见自己右手食指指甲已被邓慈整片
除,扔去地上。
走去。
“我来找稚氤商量事,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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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恭敬应“是”,车复又启动,驶入十七号大门。
他徐徐弯,微微一笑。
指腹搓开几滴薄荷油,温柔覆上她的背脊。
“清风街上岂有善人?这里家家都是吃人不吐骨
的,莫要多
闲事,回罢。”
在她以为他会继续向下、探入她衣间时,他蓦地收了手。
邓慈眯了下眼,脸色沉下来。
季云烟无疑有它,只褪下上半刚穿的衣衫,照
了。
一扭,只见毫不留情的男人早已闭门离开。
“嘶……”
突然,后刺了一下。
下一瞬――
邓慈拦住季云烟要起的,走到她榻边,低眸往下瞧去。
正要请连枝停手,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来替姐姐搽油,是这瓶吗?”
“发生什么事了?”
“就不是指甲这么简单了。”
一驾奢华富丽的黄花梨车经过清风街十六号偏门,车内听见门口的女子哭泣声。
“是我。”
她浑然不觉地天真问他:“连枝说我后背起了痧,是不是好大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