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阴,长公主手臂上的伤,说与我听。”
但齐缙没有张嘴,他偏朝众人吩咐:“你们先下去,我同长公主有话要说。”
齐缙却轻轻摇了摇,朝外扬声:“图阴,进来。”
他轻点她手腕,示意她放碗。
季云烟扑进齐缙怀中,眼眶霎时了。
“图阴,把化瘀的药膏找出来,你便退下。”
季云烟实在拿这种乎乎的小团子没办法,只好乖乖
出胳膊来。
见季云烟不肯挽袖,图阴委屈巴巴地朝她眨眼。
她连紫蓉和思淇都瞒过了,未料被齐缙先发觉。
齐缙温声:“你方才替四哥哥
脸,手有些抖,我就留了心,在你搀我入座时,我握了你一把,你果然吃痛抽气,我便大抵猜到了。”
齐缙的立时抿成一
利刃。
“是。”
“嗯!”
“四哥哥好细的心思……”
齐缙吩咐。
她眉眼间刻意夸张的笑意也随之落下。
“替长公主瞧瞧伤口。”
齐缙角的酒窝凹了下去。
他颚边鼓棱起紧咬腮帮的凸起。
这二人是一对双胞胎,是齐缙最亲近的侍童。
“长公主……”
“我……我只是昨夜没睡饱……”
他摸到她的手腕,把她冰凉的手握进自己掌心捂着。
她强压哽咽,很小声地应。
“四哥哥怎么知的?”
季云烟以为他粥喝够了,便笑眯眯地夹了一小块糕点喂到他嘴边。
她赞叹不已。
齐缙继续吩咐。
起初她分不清,后来她仔细观察,发觉图阴爱笑些,说话之时眼睛会弯起,妄阳却与他完全相反,常板着脸。
“不过是昨夜沐浴跌倒碰伤了胳膊,没什么大碍,过两日便好了。”
季云烟在他怀中愣住,她直起,疑惑眨眼。
“不许说!”
屋门闭拢,带起一阵初晨微风,竹林的清香飘进室内。
众侍安静退下。
了疑。
“是。”
齐缙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他抱着餐食,鼓着一张胖乎乎的脸,
声
气地求她:“公主殿下如果不吃饭的话,殿下会凶我的……”
“长公主两边手肘全是大片的淤青,关节还破了
,不过幸好已经结痂了。”
“嗯。”
季云烟的抗议毫无作用,图阴已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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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
小童推门进屋,走到季云烟前,放下手中的药箱。
去年在久衡山竹院,她曾与图阴和妄阳见过几面。
“同四哥哥说说,谁欺负你了?”
“四哥哥,前段时日嶐州进贡了些干,童师傅磨碎了,在
馒
时掺了些进去,我吃着香甜,四哥哥也尝尝。”
“四哥哥你莫听图阴夸大,我的手已好……”
季云烟放下筷子。
气氛霎时凝结。
那时在久衡山上,图阴也是这样。
“四哥哥……”
“傻丫,没睡饱就哭鼻子,嗯?”
“阿烟想哭便哭,但是你手肘上的伤,出来,让四哥哥给你治一治,好不好?”
这次来邵阳,齐缙只带了图阴。
他不揭穿,只温柔地摸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