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陈县令的书法,的确有些不同于常人之。”
“这便是你全的过错了,可不许再说别的,朕既一言,八
也休想来追。”
“没有……陛下,臣妹没有不要陛下……您自然是臣妹的皇兄……”
齐泽襄温柔笑了笑。
“朕提这个陈行奇倒也并非只为取笑他这手破字。”
她看着奏折上的字,捻出些揶揄笑意。
齐泽襄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的字。
“陈行奇那小子几斤几两,朕自心知肚明。”
“……嗯。”
齐泽襄摩挲她的手背,微笑叹息。
“朕觉着你的提议甚是有理,最靠近北凉山的大热恼城,目前宜由军方接驻守,谨防定北从西偷袭,至于武城……朕想着要给你派一位懂军事有手段的府官来坐镇,原本朕预备从兵
京官里选一个去,但恰好那时朕瞧见了陈行奇来借钱、要以工代赈的奏折,朕看了一半,便猜到那是十三你的计策。”
“是臣妹不好,哥哥莫要难过了。”
又重斟热茶,非看着她喝尽,才肯拿起奏折解密――
那便意味着,这个陈行奇早给齐泽襄写过奏折、问朝廷借过银子了。
“哈哈哈……朕要你看的便是这个!”
齐泽襄眉眼跃跃,像个孩子似地拉她起来,靠坐在他旁。
“如十三在信中所述,定北只是一时馁战,一旦他们重振旗鼓,北凉山以东,在西周与我郦之间,自然还是我郦看起来好欺负些,届时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一时语。
季云烟从未听过他这样失魂落魄的语气,一时竟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她连忙用脸去贴他的手背示好。
“既认朕……那为何还一直唤朕‘陛下’,方才世子在便罢了,怎只剩咱们两个了,十三还这样唤……”
他暗哼了一声,住她的脸
。
“十三不必自谦。”
他视线一转,指着那奏折。
“哥哥……”
难……?
“朕的意思,这个陈行奇虽在文无术,但却通些军事,加之他也曾是行伍之人,让他西调、出任你武城府官,也方便与大热恼互助协调,十三以为如何?”
她摇摇,眼底挚挚。
便不要朕这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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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泽襄大笑。
季云烟点,等他下文。
她只能连忙哄他。
?
她微微颔首,连她只是随意谈起,未料陈县令上了心。
“没有。”
但她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又展开来,寻到结尾。
“这小子当初在军中也算个有勇的,未料他这手破字,十个里竟写不对五个,实在丢陈将军的脸!”
“朕实在是个不会哄人的……只是,朕见十三闷闷已久,便想着……”
自然是看见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
她返程途经仙梧时,仙梧的民已经尽数被遣去北边挖矿。
不对。
见她一副又呆滞又恍然的模样,齐泽襄气皱眉。
“是……”
既与内容无碍,她便猜到一二。
“哥哥,臣妹已经好多了,叫哥哥担心,是臣妹的不是……”
“陈行奇……臣妹记得,他是仙梧的县令?”
“又被十三猜中……朕寻的这个乐子……是不是不好笑啊?”
“这册子你尽瞧些没用的内容了,你可有仔细看看署名,是谁送来的?”
何止记得,这陈行奇就是当初在仙梧协助她查杀人案的那个将军家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