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紫蓉抹了把泪:“好,好,婢这就给您去拿衣服。”
季云烟指了指前面的长椅。
紫蓉觉得这手帕有些眼熟。
天色近昏,从主院到后花园,往日半刻钟的路,走了快两刻钟。
她把紫蓉扶起。
花纹有些像中的形制,似乎……是公主的旧物。
“我想去后花园里坐坐。”
“禀报公主!武墙门,定北军率先挑衅,打伤了我军士兵,桓将军遣属下来请公主定夺!”
紫蓉猜公主心底堵,低声附耳
:“时公子之事后,桓将军发了好大的火,罚了一大批人,先前
婢在玉彰时,好多士兵还嬉嬉笑笑的,现在都不苟言笑了。”
“……嗯。”
“让我一个人坐一会,好吗?”
“时卿如果犯了错,被谁问责,我不会为他求情,只要……”
但紫蓉来不及揣摩了,她突然听见有令兵朝着公主的方向疾步奔来――
她的泪夺眶而出,重重磕下去大哭
:“公主……公主节哀……时卿公子……真的已经……他已经亡故了……是
婢亲眼看着入的殓……小桓将军说要让公主见时公子最后一面……派人加急从建潭山运来硝石……制成冰块封住了时公子的棺椁……如今时公子的棺椁正停在镇城北窖中……重兵把守着……”
紫蓉又二话不说地跪到地上,潸然泪下。
“上回镇城您不让婢跟着来龙殇,这段时日,
婢没有一天睡好觉,日日夜夜担心公主的安危,公主……”
但她刚奔出小树林,男人已经转离开,消失不见了。
她转摸摸紫蓉的脑袋。
“紫蓉,舟车劳顿了一路,你也去休息吧。”
墓碑很新,油漆未干。
“我有些累了。”
可紫蓉不敢走,她悄悄退到小树林里躲好。
陈园驻满郦兵,十步一岗,没有一丝声音。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郦兵模样的男人,往公主那边去。
季云烟轻轻应了声。
“公主……”
“公主……您哭一哭吧……婢真的很担心您……”
“可……婢不能任您一个人。”
“去吧。”
到包的
躯犹如行将就木般,好像一杆在寒冬中静静等待死亡的枯树。
但长椅上,公主的旁,多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手帕。
她立刻心生警惕,往公主的方向奔去。
紫蓉用手帕了
椅面,扶公主坐下。
“……是。”
正常大小的披风盖在她上,布角拖到地上,显得特别宽大。
紫蓉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公主压就不相信时卿公子已死的消息。
“你告诉我实情,他还活着。”
她看见公主抱着自己单薄的子在长椅上蜷缩起来。
“无妨,这陈园已经被守得水不通。”
公主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似乎完全没有发现有人来过。
听说,那里面埋葬着武城城主的瓦罐和他夫人的玉簪。
“我知了。”
公主的目光看着不远的两座并立的坟茔,一动不动。
他的脚步很快很轻,紫蓉只看见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