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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有他不知的那些别人……

        “我觉得我的理由有点残忍。”

        “桓立轩和扶墨都是很好的人，但我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用去想别的事，后来就习惯了你一直在我边，所以我有时候也会偷偷幻想，想给你一个正大光明的份，我们牵着手走在路上。”

        但是启程山路未半刻，车外突然响起剧烈动。

        季云烟疑惑：“才十月，怎么就下冰雹了呢？”

        “公主，前几日北凉山下了三天的冰雹，死了许多百姓，听闻附近已经有定北军出没了。”

        “然后，因为要给李氏脱罪，我不想和你闹僵，所以提了断绝，但那次你没有走。”

        岳叔打探消息回来，神色堪忧。

        反倒是扶墨定定开口。

        “我想听。”

        他摇摇，握紧了她的手。

        季云烟以为伏龙沙漠那一遭已是完结，岂料还有。

        “起初，我的确对你没什么感觉，但是我上这个毒，需要有人在我手可及的地方……后来想想，这对你其实不太公平。”

        她在蹙眉犹豫。

        岳叔霎时惊慌，他甚至顾不得先解释，径直拽了一个路人来问。

        他们的车逆而行，好几度举步维艰。

        “在镇城的时候，我想把你留在郦锥，不希望你陪我冒险，你又一次坚持要陪在我边，其实你追过来的那天晚上，我已经很困惑了，我不知你为什么还是不走。”

        “那夜咱们不是都问过了么，定北军此刻还在永酆鏖战，伤亡惨重，那个定北的副将总不可能虚报如此战况，灭本国志气吧。他不是还说，若当真破了永酆，定北准备先往漠南进军，千秋寺并非他们的目的地。咱们出发吧。”

        天光在初升的旭日中渐渐温明亮，清晰了万物。

        扶墨面色决然地看向她。

        “然后呢？”

        她直起，眨了眨眼。

        她环视沿路躺倒的伤民，以及更多的百姓拖家带口，背着重重包裹在徒步迁徙。

        两日后，季云烟一行人抵达北凉山脚的北凉县。

        他想建议公主止步回返，但最终还是缄口，等她决断。

        “傻姑娘。”

        掀起车帘一看，本缓慢行走的人突然涌动起来，由远及近，人们口中不停大喊。

        “他们说，定北军打来了！”

        一墙之隔的黑暗里，扶墨坐在冰冷的地上失神，视线模糊。

        听罢，岳叔睁大眼，转看向季云烟。

        “可是……”

        他们一定都比他有更显赫的家世和贵重的份。

        时卿紧紧抱着她，不停地摇，哭得泣不成声。

        时卿又哭又笑地搂紧她。

        她局促地笑了笑。

        “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这样的理由，是不是不太浪漫？”

        不同于先前沿路断断续续的民，从武城至北凉，一路挤满了东逃的百姓。

        “千秋寺是一定要去的，歇够了，就尽快出发吧。”

        岳叔亦是不解：“往年不曾有过这般异象，与前几日咱们途经沙漠时遇到的沙暴一样，罕见得很呐，恐怕是要降天罚，惩治北跶暴军了。”

        季云烟凝视了一会时卿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