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菜垫一下肚子，才可以喝酒，知吗？”

        看出她对自己的担忧，江过雁朝她莞尔一笑，“好，我都听杏儿的。”

        小红杏拍了拍他肚子，调笑：“你不可饮酒过量，切记留点空间给我的长寿面！”

        江过雁举起扇子到耳边，乖乖：“遵命！我的娘子大人！”

        小红杏这才放心地走了。

        江过雁去了席间，与一干同僚推杯换盏，气氛一片洽。

        忽而，一人来到此地。

        众人诧异不解，纷纷朝他望过去。

        江过雁循着众人视线看过去，明亮灯火下，那袭白衣也染上橙黄的温色彩，好似谪仙莅临人间世，遍地清辉月光，不及碧虚郎半分皎洁。

        江过雁眉一皱，脸上笑容收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碧虚公子？江某曾坦言说过，不欢迎你来此地吧？”

        遭人驱逐，玉无瑕面上没有半点尴尬之色，微微一笑，：“家父派我来给江大人贺升迁之喜。”

        他侧，吩咐：“初篁，将礼物送过去。”

        初篁将一个锦盒拿到江过雁面前，“请江大人收下。”

        江过雁看都不看那礼物一眼，讽笑：“这份礼，若是玉宰相亲自来送，江某自会收下，可惜是碧虚公子送的，恕江某不给面子了。”

        他冷声：“张嶙，送碧虚公子出去。”

        初篁看了玉无瑕一眼，玉无瑕朝她一点，初篁将锦盒打开，“江大人，这份礼物，想来你会喜欢的。”

        江过雁低眸散漫地扫了那礼物一眼，瞧见里静静躺着的红粉杏花香包，他瞳仁凝住，死死盯着香包上的针脚，与他之前瞧见小红杏所绣的，别无二致，连错针也是一模一样。

        他忽然想起玉微瑕的话语，着扇骨的手不由收紧，面上神情慢慢变得阴戾。

        见状，玉无瑕眸色湛湛，笑意更深，“如何？江大人喜欢这份薄礼吗？在下可是百般纠结、万分不舍才忍痛割爱，决定将它送给江大人，望江大人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才是。”

        江过雁拿扇子一扣盖子，“啪嗒”一声，锦盒重新合上，江过雁接过那个锦盒，笑得有点咬牙切齿，“碧虚公子真是太有心了，专门挑在我生辰这一日，真是……”

        他加重语气，怒声：“好的很！”

        玉无瑕静静瞧着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带着似有若无的讥诮与挑衅。

        江过雁板着一张脸，问：“不知碧虚公子可有时间，陪我去轩室喝茶叙旧？”

        玉无瑕从容：“江大人诚心相邀，我自然不会推拒。”

        “是吗？”江过雁意味不明，语气幽幽：“上次，我本送给碧虚公子的那一罐安溪铁观音还剩一大半，碧虚公子今晚有口福了。”

        玉无瑕眸中蕴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意有所指：“家茶总是没有野茶好喝的，谢江大人大度，将那般好的茶叶分享给我喝，我尝了，觉得很合口味、不胜欢喜，正向江大人讨要呢。”

        江过雁脸愈来愈黑，看玉无瑕的眼神，跟看死人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