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掉进河里相互……有个照应？

        “噗，哈哈哈，对不起。”

        满以单手放进衣服口袋温手机，着急查看照片似的。

        什么关系？

        结冰的河水很凉，寒气侵入满以后背不敌趴在他上的热源。环抱她腰的手一动不动，垂在雪地里的手掌悄然收紧，似乎有置换感知的功能。

        像约会申请。

        满以蹲下摘掉手套拯救她的雪人，听见小声惊呼快速跑过去，单臂一揽抱住要摔倒的人。

        满以莞尔而笑有些无奈，脚尖分开鞋跟并拢在雪地上踩脚印慢慢向前走。

        “一个丁老，欠我俩鸡，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买了一个大苹果，花了三钱。买了一张大烙饼，花了六六。又买了一串糖葫芦，花了七七……”

        注视的眼眸没有移开，匆匆呼在冷空气下现行，似袅袅云烟编织成缠绵的网，彼此的温度试图冲破厚实冬装。

        元苘模仿他在雪上走，不甘心落后无声竞走，成功变成第一名得意回，雪地上留下两排长长的轮胎印。

        洁白雪地上看不到两人的影子，察觉奇怪满以向左移动一步，元苘低学着移动，栗色雪地靴踩进他留在雪地的脚印里比了比。

        有没有雪景他们不清楚，拍完这张照片满以的手机就自动关机。

        她有没有闭眼？照得丑不丑？满以看见她的丑照怎么办？还不如不提拍照。

        天色暗沉，雪缓缓而下。

        成品过于写实元苘边歉边笑，食指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手牵手的老丁，又延伸出许多狗不狗驴不驴的奇怪画像。

        满以站在她边，仿佛静止的雕像惹纷飞雪花驻足，飘到他边总会被猝然扬起的弧度化。

        还没说完满以就拿出手机，靠近她弯腰调整位置，元苘积极面对镜伸出剪刀手，呲出八颗整齐的小白牙。

        满以早早停止自制轮胎印，凝望她，慢悠悠在雪中漫步。

        刚出生的雪似无法聚拢的沙，元苘堆雪人失败，半成品堆在“老丁”旁边，眨眼又想到玩雪的新方法，像没有线的风筝在偌大天地自由飘。

        元苘表情几经变化，暗自埋怨手机不中用。

        像……撞在一起的面包。

        元苘热得晕转向：“哦嗯，嗯，先起来吧！”

        每年十二月份哈尔滨都会在江面采冰建冰雪大世界，防洪纪念塔附近的江面也会开展娱乐项目迎接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

        话音刚落恍惚一下她就被满以带起，脚着地还有些飘飘，她提了口气：“这段时间你帮我了很多，我们算……”

        她特意扫出来一块区域，幻想自己会像花样冰运动员统治冰面，结果很失败。

        “冷了，回家吧！”

旧雪被新雪覆盖。

        万籁俱寂，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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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苘放心在轮胎印圈出的安全区走动，跑回去问满以还会什么，满以思索半天缓缓蹲下，在下雪天留下令她瞠目结的顺口溜和画作。

        四目相视，瑰丽眼珠映着彼此冻红的鼻尖。

        她总结不出来，蹭蹭脚下的雪：“难得下雪，要不要一起拍……”

        她躺在雪地里，上下摆动四肢站起，双手比“八”将完美蝴蝶框进相框。

        “嗯，回家。”

        “慢慢来，有时间我们去冰场练习。”

        暗昧思绪还没展开满以脚下打，两人还是摔进蓬松的白雪中。

        元苘斜眼看向他耳旁的雪：“我想试试冰面能不能。”

        满以说可以到河面玩，元苘想玩又害怕掉进河里，像狗膏药偷偷跟着他，学他的一举一动获得满满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