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窒(1)
因水溅进了眼睛,顾双习不自觉分mi出生理眼泪,觉得疼、觉得涩,但更多的是恐惧:她在思考,她能怎么zuo?
还能怎么zuo?边察力量远胜于她,不论是肉shenti力、还是社会地位,即便只是在学校、只是学生会长,他也多的是办法为难她。何况眼下她赤shenluoti、被他压制在浴室地板上,仿佛再难逃出生天。
唯有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努力冷静下来,看看边察将会有何动作。
他却异常安静、平和,单是用他那双眼从上往下地扫视她,似完全把她当作一样无生命、无感情的物ti,纯粹从“欣赏”的角度出发,一寸一寸地观摩她的胴ti。
然后他说:“起来。”不再压着她的膝盖,而是起shen、略微弯腰,向她伸出一条可供支撑的胳膊,想搀扶她起来。
顾双习起初警戒、而后惊疑不定地伸手,边察发出一声嗤笑,反手攥住她的手腕。他说:“你手上还缠着保鲜mo。”旋即便将她拽起,顾忌着她易hua跤,索xing把她拽到他怀中,手掌虚虚控住那抹纤腰,另一只手伸长去解那层裹在她掌上的保鲜mo。
“反正已经弄shi了,起不了什么隔水作用,干脆摘了。”边察解释dao,“洗完澡再给你zuo一下消毒、重新上一遍药膏。”
“……谢谢。”
下意识吐出这两个字,顾双习后知后觉地想到:现在被冒犯着的人明明是她,她为什么要向他dao谢?她最该说的应该是:你从洗手间出去!
可她受制于人,边察手臂正圈在她腰际,她被迫贴近他的shenti,整个人几乎依偎在他怀抱中。边察比她高出许多,她的脑袋得以安放在他的颈窝chu1,仿佛天生便与此地契合。而他正用手慢慢抚过她的shenti、像要继续帮她洗澡――
“不、不用了,学长。”
顾双习难堪地开口dao。
“既然塑料袋和保鲜mo都已经摘掉了,伤口和药膏也都沾水了,那我自己洗澡也无所谓了……刚刚麻烦您了。”
边察眼pi颤动,淡淡瞥她一眼,心里笑她天真、还是在装傻充愣?她都赤条条地被他抱在怀中、摸来抚去了,竟还想单凭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便说服他收手不碰。
顾双习究竟是过分“好学生”、认定世间一切矛盾皆可用“说理”解决,还是她gen本就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一点儿都觉察不到他对她已垂涎三尺?
顾双习只觉锢在腰间的那条手臂收得更紧,以不可能放开她的姿态,连搂带拽地把她按至花洒下,令温热水liu同时淋shi他们二人。
她没学过游泳,更不会憋气,甫一被sai至水下,一瞬便被呛到,鼻腔进水、蔓出窒息般的感受,想要逃离,又被边察不容反抗地按回去。她向后退,他便跟着bi1近,最终将她抵在墙面上,二人间仅余一dao可供呼xi的feng隙。
热水兜tou淋下,封堵住顾双习的鼻孔、令她几乎不能呼xi,不得不大张嘴巴xi气,以确保自己不至于窒息。面上的晒伤被水刺激,蔓延出密密麻麻的、针扎般尖锐的痛楚,她因此liu出生理xing的眼泪,别无选择、无可奈何,只好发出断续的求助声:“不要……学长……我很难受。”
如shen在无边无际的大海当中,离她最近的边察是唯一可能救她xing命的浮木,可也是他将她丢到了大海之中。
出于求生本能,顾双习紧紧攀住边察的手臂,希冀着他能带她离开这片深不见底的海。他手臂力量极大,单是将她锢住、强行按在墙上,她便无chu1可逃,连挣扎都失去全bu力气。
而他只是沉默、光是沉默,手掌垫到她脑后,慢条斯理地梳着她的shi发。直到她将要趋近窒息边缘、再也支撑不住时,边察方拢着她的腰,带她脱离了花洒。
顾双习如蒙大赦,终于得以畅快地呼xi,顿时激烈chuan了几口气。边察依旧将她圈在怀中,这次命令她向后仰起脑袋,他要帮她洗tou发。她短暂学乖,顺从他的指挥,任由学长在她发间rou搓出丰富泡沫,再用热水冲刷干净。
长到这么大,顾双习早习惯独自洗澡,上回有人帮忙洗tou洗澡,还是在小学,那时扮演这一角色的人是她的母亲;如今她再次被当作孩子对待,作出这些动作的却是一名陌生学长,除去他的名字、他的shen份,顾双习对他堪称一无所知。
可历经了这一系列事,顾双习稍稍摸清了一些边察的xing格――至少在“对待她”这件事上,一旦他想要什么,她就必须pei合,否则他多的是手段与办法,叫她不得不pei合。
只是拒绝他为她洗澡,他便将她按到花洒下、用窒息感迫使她妥协,顾双习想着想着,感受到强烈的不安:事已至此,孤男寡女、共chu1一室,而她又不着寸缕、他又虎视眈眈,这些都并非好兆tou。
现下她已落入罗网当中,多作挣扎不过徒增痛苦,她下意识想:能不能和边察稍作谈判?至少互退一步、寻求最大公约数……旋即又笑自己天真浅薄。于边察而言,她已如掌中之物,并无与他平起平坐、讨价还价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