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丧尸仆从退让的时候，她感觉到一种奇怪的错位，像是自己依然有权利选择，甚至能控制某些东西。

        穿过那扇又一扇沉重的铜门，每一门后都藏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她话音未落，俞靳淮的肩膀微微一震，脚步没再继续走。

        因为那只攥着她的手突然收紧，疼得她睫一颤――

        “这张脸像不像你原来高一那任天天找他问问题的学长？”

        裴双宜睫动了动，低不说话。

        “靳淮。”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试探。

        他似乎听见了，停下了步伐，背对着她，声音依然是冰冷的：“怎么？”

        四周全是他曾经为自己设计的世界――从他成为丧尸王后的所有权力与控制，到这一座荒废城堡的每一寸空气，都带着他无法抑制的占有。

        “还是高三的同桌那张病怏怏的书生脸？”

瞳青年”，只是安静、沉默、不说话。

        如果他真不再那么恨她，那是不是她还有机会脱离这个地方？

        “现在顺眼点了吗？”

        “你觉得呢？”他冷笑，每个字都像寒剑，“裴双宜，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一路跟在他后，脚步轻微踉跄，眼神却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她不知他是怎么走上这个高度的。

        “你要他们都长得像你以前的同学也行。”

        是不是……他并没有那么生气了？

        是不是有机会逃出去？

        是不是，他没有再把她当作“背叛”的敌人，而是想让她适应这个地方？

        他见她不出声，脸色又冷了几分。

        她微微低，长长的睫挡住了眼中闪过的光。

        只一瞬，她便开始后悔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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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猛地转，眼底翻涌着黑沉的情绪。

        “这样就不恶心了？”他看着她，“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控制他们的外貌。”

        但昨晚那场几乎失控的暴怒后，他反而安静了。

        他怎么还记得这些人……她都忘光了。

        她咬了咬嘴，几次试图开口，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她顿了一下，有点紧张：“你是不是……是不是没那么恨我了？”

        他抬手指着其中一个，语气嘲讽：

        下一秒，俞靳淮一把抓住她手腕，把她整个人往前带，步子极快，像要她继续看。

        俞靳淮嗤笑一声，冷声：

        “嫌恶心？不准闭眼。”

        比如，俞靳淮仅剩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