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启程

        罗南、莱温、德克斯特、L及另外四个高级人偶，在一个平平无奇、月黑风高的夜晚出发了。

        他们潜水游过地下暗河和上世纪荒废的沟渠工程组成的河底迷gong。Ltoudai一ding高瓦数、远she1程的tou灯，游在最前方领路。一行人七弯八绕，几次上浮换气，总算来到连接入海口的河底闸门。

        一艘中型游轮改装的货轮停锚在闸门外的海域chu1。L从潜水服内层取出钥匙，抵住水压推开闸门，摇手示意其余人先行登船，她殿后。

        等她呼xi起伏被候立在一旁的莱温拉上船舷后，她站在地板上，环视这一艘不lun不类的改装船，暗笑凯瑟琳照顾她旅途ti验的心思。

        当初凯瑟琳为搞到这一艘游轮花费了一番jing1力：先是绑架末路权贵全家出游的游轮，撕票抛尸大海后停靠在偏远港口进行改装，将游轮中空的宴会厅中舱被改装为装载武qi的武qi库，并在船tou重新pei置破冰船的相应设施，此外她还贴心地为L保留一厢奢华主卧。

        没走任何市面liu通的交易渠dao，因此溯源不到她们走海路的可能xing。

        莱温没断nai似的地贴上来，丝毫不顾及Lshen上chao漉的腥咸海水。他还没来得及大献殷勤，德克斯特拿着一块豆腐干大小的速干mao巾走来，他递给L，并且请莱温先行离开。

        这次Ldao声谢后接过，ca拭她不断淌水的发梢，水珠沿着潜水服滴落在地，德克斯特在她shen边坐下，顺势开口：“聊聊？”

        两人之间没有太多上下级的拘束感，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又像其中一人的记忆恢复了，又让人恍惚觉得，指挥官本就是这样的人――私下里不拘shen份，带着点别致的冷幽默，爱开黑色笑话。

        “聊什么？人生？”

        “情感问题？”德克斯特试探出声，忍不住大笑，笑声惊扰了正在井然有序干活的高级人偶，他们齐齐扭tou来看这边的情况。

        L斜睨他一眼，淡淡dao：“你这条she2tou摇得比酒馆门口的招牌还欢。”她停了会，似乎在搜捕记忆：“看来你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你曾经从奥古斯塔手里买过我的一手恋情八卦。”

        “我居然没――”德克斯特卡在中央，对方的名字被抹消，有一gu禁制在阻扰他说出口，或者是想起名字，吐到一半，他话锋一转，更换用词：“没被――你的男人打死？”

        L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离死也不远了。你整整一个月没法正面躺在床上睡觉。”

        德克斯特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感觉自己的两ban屁gu生生裂成了八ban。

        他打了个突袭，问：“莱温，是不是和他很像？”

        “你说哪方面？”

        “你觉得最关键的方面。”

        成年人说话，费劲又轻巧，轻巧在于字少话狠，费劲是沟通时你来我往的哑谜。由于xing取向的缘故，德克斯特欣赏不了L的魅力，不过他仍然觉得成熟女人对付莱温这种愣tou青，那是分分秒秒一个全垒打。

        “那就是彻底不像。”

        “所以你允许他交女朋友？”

        L这回哑然：“你是怎么察觉出的？”

        “一个存在了又不存在的女友，一个不存在又存在了的母亲。”他似笑非笑，“他的心思不难猜，半开荤后藏不住。现在……”他回tou眼角吊起，飞个眼刀给探tou探脑的莱温。

        “开荤后……他怎么可能憋得住。”

        “所以，他和他还是像的。否则你不会对他有心思。”半开的笑容成为实质xing的东西，德克斯特不怕死地继续说：“我听闻你和执政官有过一段。”

        L抿嘴，话从hou咙里挤出来：“你的业务能力依旧ding尖。”

        下一秒，德克斯特追问个更劲爆的：“执政官和你的男人比，谁更大？”

        “你更大。”

        ……

        德克斯特原地愣住，随即立刻息鼓投降，抬手撤退，庆幸被提及的两位都不在，否则他的屁gu真的会裂成八ban。

        这时L起shen，将速干mao巾甩在肩tou，临走前她抛下一句：“玩不起就不要玩，要不然梭哈一把丢人现眼的是你自己。”

        “还不gun去看领船方向？”

        就在L一脚即将踢上去时，德克斯特利落地gun了。

        过了一会，罗南找上她。她们间的沟通高效、利落，罗南和L确定几个关键的航行方位和坐标后就离开了。

        此时此刻，海面幽黑平静，游轮缓慢加速前行的机轮和引擎声埋在水波深chu1。

        没有灯塔，没有启明星。

        前路一片昏暗迷茫。

        她站在船中，沉默衡量着航行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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