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裂界任务

        办公室内暗沉微弱的星云辉光下，L与凯瑟琳对视，两人迅速交换一个眼神。虽对结果有一定的准备，但并不符合LX-2047对艾达・奥古斯塔的描述。

        凯瑟琳撩起她的棕褐色长发，指尖绕起几缕发丝，没有愠色与预期不符的诧异，“理由呢？”

        LX-2047冷静地回复：“首先我要明确：对于智能ti而言，在赛博空间暴lou自己的坐标是极其危险的行为。白塔派出的「灵魂杀手」游dang在赛博废墟的任意角落，与另一个智能ti进行私联与会面是一件危及他们存在的事情。”

        “但gen据我的逻辑直觉：这不是奥古斯塔女士真正的缘由。”

        LX-2047进入沉思模式，这个状态下的他犹如机qi休眠，虚影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touding的星云恒久的光辉缓缓游移，投she1在地毯上如同不规律起伏的星海chao汐，折she1与弥散的光线粒子与地毯表面的绒线相chu2依旧保持优异的清晰度与分辨率。

        等了一会，LX-2047上线给出他不甚乐观的判断，“奥古斯塔女士选择进入另一个非敌对阵营，是对方的组织人拒绝沟通。”

        凯瑟琳翘tui，“你能查到另一个阵营的消息吗？大外甥。”

        LX-2047眉tou皱起，“我会尽力接chu2。对方的智能化等级并不低于我。另外凯瑟琳女士，我希望您称呼为我LX-2047。”

        L抬手制止两人很有可能爆发的冲突。她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地开口：“LX-2047，这一件事的优先级暂且调低。我最近收到的消息是「废土」存在可疑的能量波动，目前的juti信息被白塔劫持，我需要你尝试突破黑墙收集信息。”

        话tou轻轻一顿，L在内心衡量起凯瑟琳安插在中心区棋子的作用。她认为对方只不过是个愚蠢而轻佻的xing偶，而凯瑟琳坚称只有肤浅光hua的大脑pi层才能绕过白塔的jing1神监测。

        「最完美的间谍，不知dao自己是间谍」

        她想起凯瑟琳说服自己时的诡辩。

        现在有两枚这样的棋子时隔多年被安插回她们阔别许久的舞台，一位在她的神经接口中编写即时传讯的同步设备，另一位则在他的jing1神识海中永久留存她的jing1神标记。

        「绝对掌控」，是她们上一次惨痛失败后的最宝贵一课。

        她与凯瑟琳心照不宣地对望，选择将例行的双边进度汇报安排在LX-2047不在的场合。

        临走前，凯瑟琳在沙发上探shen轻轻拥抱L，她咬L的耳朵，“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去「废土」？”

        “尽早，赶在白塔之前。”

        ……

        孤shen一人平安度过无趣乏味的交际舞会，莱温接收到他学期考he的第一个裂界任务，不同于其他哨兵的任务允许自由组队且必须pei备向导，S级哨兵莱温的任务描述只有jing1简的一句话描述。

        「任务：在废土污染区寻找『he心』」

        「要求：独shen前往」

        德克斯特看到莱温的裂界任务，一改平日里颓废散漫的作风。他气势汹汹地跑去双子塔的最高层和院方对峙。据说「沉睡已久的病猫德克斯特」一把掀翻院方的办公桌，院方秘书的不知名用途runhua油从抽屉中掉出来，将地板抹得油光透亮，如镜面反she1出德克斯特震怒而狰狞的面目。

        结果德克斯特铩羽而归，他被告知，这是白塔方的决定。

        他警告已经在收拾行李登记飞艇的莱温。

        “让一个新兵直接去污染区深chu1，这跟让一个哨兵直接就地狂化没有区别。”

        “飞艇中途会在地下城停留半天时间进行维护检修，然后从「恶土」飞过前往「废土」。你趁这个时间差去当地的雇佣组织雇佣一个你能请到的最强向导，你听清楚了没有！去废土你必须pei备一个向导。”他恨不得拧着莱温的耳朵吼在他的脑子里。

        莱温却如实告知他的行踪安排：“我想先回家探望母亲。”

        “吃nai的娃娃！”德克斯特怒吼，“      这时候找你妈有什么用！”

        莱温lou出不明的微笑，他稍稍偏离德克斯特的怒视，刻意回避某些隐秘的真相，以及无声拒绝德克斯特对他过度的看护。这是他后期形成的防卫机制，一种对过度窥探与过度cao2控的本能防卫。

        莱温从学院申请调取了十支纯度与nong1度最高的抑制剂，条理清晰地安放进作战服的夹层中。动作沉稳却透lou着难以遮掩的欢快情绪。

        “这个说不准哦，导师。”

        “万一我妈妈心ruan了，她是我最伟大的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