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
跟离开的时候不同,江絮虽是从原路返回,但路上原本的保镖全都不见了。
明明是早上,却安静得宛如深夜。
江絮快步上楼想赶紧确认池舟的情况,刚一转过走廊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窗边,正是将她带走的那个助理。
他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指间夹着一gen烟,四周都是青灰的烟雾,连他的脸都快看不清了。
一看他的情况就不对劲,江絮不敢赌,万一被他发现自己又回来,恐怕会被他再次找借口赶走。
江絮只得又返回一楼,飞速拿着一堆碗盆叠在一起zuo了个简易的机关,紧接着便躲到沙发背后的视觉盲区,狠狠一扯地毯,被堆在上面的东西便稀里哗啦摔了个干净。
巨大的声响果然xi引了楼上人的注意,江絮静静潜伏等待机会,助理的shen影刚走过拐角去厨房查看情况,她便一个箭步冲上楼梯,快步朝着房间跑去。
一路顺利到了门口,要推门进去时才发现不知dao谁在外面竟把门锁卡住了。
江絮抬手把东西拿开,房门刷地被人打开,年年哭得满脸都是泪,看到她时两眼瞪圆,藏不住的震惊。
“你,你怎么,你回来了!”年年抓着她的手往房间里拉,自己顺着门feng往外挤,“你快,快看他,血,好多血,我去,我去找医生!”
来不及问清楚情况,年年已经一把将她推进房间,自己摔门逃了出去。
刺鼻的血腥气袭来,江絮第一眼只看到了洁白床单上的点点艳红血迹。
“池舟?”江絮试探喊dao。
刚刚并没有看到年年shen上有伤,那这些血是谁的?池舟?
江絮朝着床边走去,床上的被子有一dao隆起的弧度,她伸手去碰,还不等碰到被子边缘,shen侧一dao黑影闪过,nong1郁的血腥气瞬间涌入鼻腔,一gu大力自肩侧袭来,狠狠将她推倒到床上。
一双染着血色的双眼紧盯着她,江絮的惊呼声还没来得及吐出口,嘴巴就已经被池舟炙热的吻封住。
仿佛野兽在撕咬,池舟吻得很凶,一只手紧抓着她的肩膀,按着她不许逃走。
门外很快响起敲门声,是年年叫了医生回来,江絮抬手抵在池舟xiong口试图将人推开。
却反被抓住手腕按在touding,有粘腻的血渍被蹭到她掌心,还带着温热的温度。
“池舟!”江絮无奈只得用力在他chun上咬了一下,池舟吃痛终于退开了一些。
“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绑在我shen边!!”池舟嗓音嘶哑得像是老旧生锈的齿轮机qi,每一次转动都带着血一般的锈气。
两人分开了一些距离,江絮终于看清了池舟的脸,比昨晚醉酒后的脸色还要难看许多,不知dao是不是失血过多,嘴chun都已经呈现出惨白的颜色。
“我不走。”江絮放ruan嗓音哄dao,“池舟,我不走,我就在这。”
池舟的眼睛紧盯着她,眼尾红得像是快要滴血,眉心紧蹙,像是gen本不相信她的话。
“你又想骗我,你又想骗我!!”池舟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抓着她的手用力,像是要将她的手腕nie碎一般。
更多的温热血ye从池舟shen上liu到她掌心,江絮看不到池舟shen上究竟是哪里受了伤,但从这出血量也知dao情况恐怕是不妙。
“我不骗……”江絮话刚说到一半,便被池舟低哑的嘶吼声淹没。
他的tou似乎很痛,额角都是渗出的冷汗,一只手抓着江絮的两只手不放,另一只手拿起不知dao什么时候被他放在床边的玻璃碎片。
上面已经染了不少的血色,但边缘依旧锋利如常,只要微微用力就能轻易刺破pi肤。
江絮也不知dao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开了池舟的桎梏,一把抓住他拿着玻璃碎片的手。
“池舟!你冷静一点,我回来了,我没有走!”
房门不知dao被谁弄出了问题,门外的人始终没法进来,只能在门口不断地敲门,年年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已经带上了哭腔。
池舟完全陷入到自己的情绪之中,外界的声音似乎全都无法传到他的耳朵里,只有shenti的疼痛才能给他带来短暂的清醒。
这样想着,他就又举起拿着玻璃碎片的手,朝着自己的肩膀就要刺下去,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他感觉自己被圈进一个温nuan的怀抱,有一dao轻柔又坚定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像是穿越了许多年一般,叠着层层的云雾朦胧响起。
“小哑巴,听话,相信我。”
叫他小哑巴的人,是她,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