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进工地宿舍
顾惜珍没有理解詹云斌的意思。
她握住那只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肉粉色的疤痕,眼泪掉得更凶,问:“还疼吗?手指还能动吗?”
詹云斌屏住呼xi,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白nennen的手指。
他艰难地活动断过的指节,声音闷闷的:“不疼了,但是……只能动到这个地步。”
相比起自己的伤疤,詹云斌更关心顾惜珍的脚踝。
“还能走路吗?”他站起shen,右手依然被她抓着,“我扶你去医院。”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顾惜珍泪眼模糊地望着他,语气委屈至极,“阿云,你在怪我吗?你一点儿都不想我吗?”
詹云斌被热辣的阳光刺激得闭上双眼。
他忍住涌到眼眶的泪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不怪她。
他每天都在想她,夜里更想。
他经常听着工友们外放的A片,用毯子盖住下半shen,靠着那一点儿香艳的回忆,lu出一大滩一大滩腥nong1的jing1ye,再迫不及待地进入梦乡。
梦里全是她的shen影。
但他说不出口。
他本来就不pei留在她的shen边,如今更加不pei。
何必自取其辱?
顾惜珍等不到回答,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dao:“我走不了路了,但是我不想去医院。”
她rourou眼睛,掩去眼底的狡黠,楚楚可怜地dao:“你们有宿舍吗?能带我过去休息一会儿吗?”
詹云斌犹豫了半天,跟她要了包纸巾,把双手仔仔细细ca干净,连指feng里的汗水都没漏掉,这才小心翼翼地弯腰捧起她。
他真的是在“捧”。
他生怕弄脏她的裙子,双手抬高,弯腰收xiong,腰tun拼命往后退。
顾惜珍把这当成拒绝,既生气,又被詹云斌激起好胜心。
她假装怕高,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光luo的手臂在宽阔的肩膀上一蹭一抹,立刻沾上一大片污迹。
顾惜珍很少接chu2社会底层的人,被詹云斌抱进工地宿舍,好奇地打量四周。
房间很简陋,卫生非常糟糕,八张上下铺把空间占了一大半,狭窄的过dao上堆满锅碗瓢盆、脏衣服和臭袜子。
他的室友都在工地干活,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詹云斌把顾惜珍抱到自己的床上,急急忙忙搬来电风扇,chui散臭烘烘的气味。
他的床位在最角落的下铺,床单还算干净,除了枕tou、毯子和一条平角内ku,没有什么杂物。
詹云斌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顾惜珍,翻箱倒柜,找出半瓶活血化瘀的药水。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手,慌慌张张地冲到对面的公共洗手间。
他用香皂把双手搓得干干净净,又接了一大桶凉水,从touding浇下去,给自己洗了个冷水澡。
清亮的水liu冲走污秽,也暂时压住燥热的yu望。
詹云斌不好意思承认――
顾惜珍刚开始掉眼泪,他就ying了。
詹云斌对着裂了个角的镜子深xi一口气,勉强保持镇定,回到宿舍。
他看清顾惜珍的动作,黝黑的脸庞瞬间烧得guntang。
她正在给他叠内ku。
顾惜珍已经用手机跟领导请过假。
她慢吞吞地把内ku的裆bu抚平,沿着中线对折,叠成一个小方块。
“阿云,”她将内ku放在大tui上,两手撑床,shen子后仰,白皙柔nen的右脚在半空中画了个圈,“疼死了,快帮我上药。”
她的脸上残留着泪痕,模样看起来天真又柔弱:“你帮我好好rou一rou,搓一搓,把瘀血推开,那样好得快。”
詹云斌攥紧双拳,不敢多看。
他沉默地走到床边,再次跪在她面前。